“就天南地北的聊呗。”池惜年撇撇嘴角,再给晏初景剥了颗葡萄,“跟我聊大靖的节庆习俗,又跟我扯在他们北燕,这时节应当如何。便是连两地气候差异,都能说上一番。 “到底是和亲的郡主,在这两国刚刚歇战之际,我也不好因为她说废话就赶她出宫。 “只能她说我听,听得我呵欠连天…” “只是些废话?”晏初景蹙了蹙眉,仿佛口中的葡萄只剩下酸味,“她不是好相与的性格,你又跟她有过节,若非心有目的,她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时间。” 想了想,他又问道:“那把你说困了之后,她有离开过你的视线吗?” “当然没有。”池惜年果断摇头,“我又不是傻子,哪儿能放任敌人在我的阵地随意游荡? “我时刻看者她呢,保准她做不了任何小动作。” “是还没等到机会吗…?”池惜年的能力,晏初景完全相信。既然她说看紧了银月郡主,那对方就一定没做什么。 估摸着是还没来得及… 没来得及啊… 抿抿唇,舌尖一扫沾在唇上的酸甜果汁,晏初景便做了决定:“那今日下午我把时间全空出来,我在这儿同你一起看着她,看她到底想做什么。” 一抹粉色在玫红的双唇间一闪而过,池惜年的目光不禁为之逗留。 但她还记得回话:“这怎么行?你一天到晚都在忙,难得有时间休息,怎么能又陪我去跟银月郡主周旋?” “休息?她的目的弄不清楚,我如何能好好休息?”晏初景不改决定,“就按我说的,待会儿一起瞧瞧咱们这位对手的鬼主意。” “好吧。”他意已决,池惜年便不再相劝。 她只是就着起身的动作,忽然凑过去,在晏初景一双薄唇上留下一个浅淡的吻。 “你做什么?”晏初景不自在的呆住,但眼中却是疑惑居多。 他实在没想明白,聊着正事呢,她怎么就突然想到要与自己亲近了? “亲你一下,不行吗?”池惜年一脸理所当然,“怎么着我也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,想亲近你,难道还要挑时间?” 稍一顿,不等晏初景吱声,她又兀自开口:“对了,你比葡萄诱人太多,下次别再诬赖我总把心思放在葡萄上面了。” 晏初景:“…” 总觉得她话说得轻浮,但似乎又没办法反驳… … 银月郡主来得很快,几乎是宫里刚把准允她入宫的消息传回去,她就匆匆赶到了凤栖宫。 彼时午后阳光正好,池惜年正带着晏初景躺在回廊阴影下的太师椅上小憩。听人到了,她便稍微撑起一点身子,一边打扇一边慢悠悠开口:“郡主似乎着急见本宫?” “拜帖言明了时间,妾不敢迟到。”银月郡主中规中矩地向池惜年行上一礼,又瞄一眼躺在太师椅上闭目不动晏初景,小声道,“只是没想到早早过来竟然扰了娘娘和陛下午休,是妾不对。” “谈不上扰,我没午休的习惯,左右不过是陪陛下。”池惜年轻轻摇扇,给身边的人送去一阵柔和的风,“至于陛下么,能有空在凤栖宫午休他就很开心了,他不挑。” (本章完)